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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思姑娘[四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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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3-22 20:29:5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上床后,我想自己是有毅力的,但是。睡梦里,静思姑娘总是不断出现,这说明我的毅力同堂吉诃德的头盔的承受力一样,最好不必考验。醒来时,我渴望办到的头一桩事,就是去看静思姑娘,以便在阳光下欣赏她的美貌。

走到庭院,我看见那里一片浓雾。烂泥与败叶的恶臭阵阵扑鼻。我遇到的第一个身影是巴西略。这个强盗正倚在门外吸烟,那里大概住着他的女主人。他望望我,并不打招呼。我从旁边走过,吹响口哨.  召唤苏尔丹。它应声而至,同我玩耍一番。但是.我知道巴西略的两眼一定在注视我的脊背。我在犹豫,考虑是否寻机与他打上一架,幸亏清晨起来的好情绪战胜了冲动。走到姑母房间,我遇到保姆。她焦急地拉住我的双手,问道:

“你是怎么考虑的?”
“维娃,”我对她说.一面努力做出亲切的样子,
“你得打消那些美梦了。静思姑娘使我感到不快,我也实在忍受不了她那一套。“
“不,不,我什么念头也不打消,”保姆说道,“一切都会有安排。“
姑母和霍维塔同样不肯承认我的失败。当我来到走廊里碰见静思姑娘时,我觉得姑母她们有些道

………………..文字缺失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

那无赖以最快的速度跳下马,尽管颇不情愿,但是他一声不吭,动手修理起来。

“咱们往前走吗?”我问静思姑娘。
“还是等巴西略修好马肚带再走吧。这样您就可以看到山洪了。“

我极为高兴地申明,看不看山洪,我无所谓。我继续在静思姑娘身旁慢慢走着,她则低垂着头。当我们走到坡顶时,一个印第安少年突然徒步爬上坡来,出现在静思姑娘的马前,挡住了去路,接着被马儿一脚踢倒。

“傻瓜,”静思姑娘勒住马说道,“受伤役有?难道你没瞧见在往哪儿走吗?“
“他确实看不见。”我跳下马说,“他是个瞎子。”

我弯腰扶起那个孩子。他没有受伤。我替他掸掉身上的尘土,把探路用的白蜡树千放在他手中,又给了他一个硬币。他笨拙地笑笑,慢慢走开了。这时,我想,静思姑娘竟然不下马帮我一下,这实在奇怪,我还十分惊讶,她是那样麻木不仁。我想,应该翻身上马,看看她的表情。
这时,眼前的景象使我万分惊奇:巴西略离开自己的马,跑到女主人身旁,焦急地揉擦着她的双手。静思姑娘满面涨紫,两眼紧闭,费力地坐在鞍靳上。

“蠢货!”巴西略咆哮道,“你干吗要对她说那个脏娃娃是瞎子?“
我对此事惊异不已,因此不想理睬他。万一静思姑娘失去知觉,巴西略定会向我扑来,为此,我捏紧双拳,做好了准备。幸亏静思姑娘恢复过来了.  她既不看我,也不同我说话。
“收拾你的马鞍去!”她冷冷地命令那位随从。

我准备道歉,但是不知如何准确地表达。就在这时,我听到一阵阵隆隆响声,这声音使得马耳朵也耸立起来。这隆隆声来自崇山峻岭,盖过了阵阵雷鸣。
“山洪!”我喊道。
“山洪。”静思姑娘机械地重复道,好象在沉思着什么。

她的面孔依然死一样苍白,不时地露出一阵颤抖,一阵痛苦的战栗。我不晓得应该说些什么,便策马离开,打算寻找一个观看山洪的地方。那隆隆声渐渐逼近,给自然界带来一片恐怖气氛。马儿不安地刨动着前蹄。几条蛙蛇攀石而上。一只灰鹰腾空而起,钻入云端。
河水尚无变化,但是万物在焦急的期待中动荡不安。这时隆隆声已变成轰鸣。我估计在河弯上游,雨水自山岭而下,沿着峡谷飞奔而来;一路上在岩石中间奔腾咆哮,摧枯拉朽,•拔树飞石,形成一股泥石俱下的疯狂洪流。我的马儿在哆嗦。白杨树叶也开始抖动起来。一只灰狼飞也似地钻进灌木丛中。

一声惊叫吓我一跳。原来是.巴西略在呼喊:
“快去!快去!救救她!”

我低头向坡下一望,发现静思姑娘正站在河底,一手勒紧坐骑,等待着山洪的到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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